邓家佳独家自述:看《野孩子》剧本数次落泪,挑战还原女警形象
摘要:来自美国、法国、意大利等境外16个国家和地区的艺术表演团齐聚上海,为上海旅游节开幕演出进行最后准备。2024年9月13日晚,来自美国、法国、意大利等16个国家和地区的艺术团齐聚上海,为明晚开幕的上海旅游节做最后彩排。
电影《野孩子》社会特辑探讨生而不养 主创用心传递“看见”的力量
腾讯娱乐联合电影岛赏, 推出电影人自述体对话栏目《戏中人》——听他们讲述自我、讲述电影、讲述热爱。
我们邀请了演员邓家佳,听她讲述与电影《野孩子》的故事。
《野孩子》对于演员邓家佳来说,无论是内容还是创作过程,都有着强烈的独特性。这次她饰演的警官周佼确有其人,连名字都是相同的,原型人物作为依托给邓家佳提供了表演上的抓手,当然也带来了一定的压力,如何细致丰富地将周佼警官的形象呈现在大银幕上,成为了邓家佳这次最大的挑战。好在生活中的她们成为了好朋友,邓家佳仔细观察周佼身上雷厉风行、敢作敢当的一面,并将细节运用到表演当中。
创作上导演殷若昕对于表演的要求 高,常常一场戏需要拍十几二十遍,这在邓家佳之前参与的作品中都是很少见的。经过磨合,邓家佳和导演共同找寻那一遍又一遍中最贴近真实的状态。对手演员无论是王俊凯,还是关子勰,都在合作的过程中带给了邓家佳足够多的惊喜,最后成片中呈现出的几场诸如周佼审讯马亮、周佼一家人带着轩轩去游乐场的戏份都很动人,这与影片“精雕细琢,还原真实”的理念是分不开的。
“真实”是和邓家佳的对话中她多次提到的词,《野孩子》能够令她产生创作热情,很大程度上也是来源于原型故事中 出的温暖与力量感。现阶段的邓家佳,也同样希望观众能从她的身上感受到真实性。这几年邓家佳不断在做着表演上新的尝试,来到舞台出演了56场话剧《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》,在剧集和电影领域挑战一些新鲜质感的角色,有趣的是,她体内的喜剧细胞又在重新燃起,想要有机会再次饰演喜剧角色。很多观众认识她是通过《爱情公寓》,但她觉得唐悠悠代表的只是20多岁的邓家佳对于爱情、友情的看法,如果现在再演喜剧,相信会塑造出更不一样的女性特质。
在邓家佳的之前的采访中,她曾提到过有兴趣学习编剧,如今的她仍在学习当中,她的一句话令我印象很深刻:“想写出好的故事和剧本也 难的,我觉得我还是有欠缺,有些时候可能只有家佳的表达,但没有众生的表达。”能够具有众生表达的意识,而不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相信“有话想说”的邓家佳,终会带来贴近我们每个人的创作作品。
以下是演员邓家佳的自述,她和我们分享了与电影《野孩子》的故事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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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早经纪人给我看到《野孩子》的剧本,我在看的过程中数度落泪,再加上知道有事件原型,会让整个故事更有力量,我就很积极地参与到了影片的创作当中。我和生活中的周佼警官见了一面,大家一见如故,现在都是很好的朋友。她是一位很有魅力的女性,雷厉风行、敢作敢当,说话很爽快,有原则,也很正能量,有一种当代女侠的感觉。因为有原型,在创作上就会给我很大的支点,比如现场一些情绪的处理,我会在脑海中闪过真实的形象,这为我的表演提供了依据。当然因为她是女警,所以在身型上我也要更还原一些,所以有做一些体能格斗上的训练,电影中也有呈现。
现实中的周佼警官是陕西渭南人,导演把我们的故事背景放在了四川,我本身就是四川人,所以电影里说四川话的时候还是很亲切的。有时候我和戏里的一些素人演员对戏,让他们说普通话的时候,他们好像就还原不了很真实的表演,我说我是四川人,我们可以用四川话来说,他们的表演一下子就会变得 真实,这对像我们这样现实题材的影片,还是很有帮助的。
电影彩蛋部分那场在游乐场的戏我印象特别深刻,当时看剧本看到那场戏的时候我就很感动,语言很平实,周佼在那一刻想的是她见过那么多孩子,如果能够为像大毛这样的孩子多做一点什么,是不是会改变一些结果。这场戏既体现了周佼职业的不易,也是对在她身后默默付出的爱人的一种感恩。现实中周佼警官的先生也是警察,他们两个人 忙,能够一起带孩子到游乐场的机会并不多,导演和我说要演出一种不得不说的矛盾,本来是想一家人好好来玩一玩,但内心的压力让她还是选择向先生倾诉。也正是因为有了这场戏,会让周佼这个角色更完整,更有人情味。
和王俊凯合作给我留下了很难忘的印象,我记得电影里最后那场周佼审讯马亮的戏,那是一个大夜拍下来的,我们天黑了才出工。那场戏拍了很多遍,导演对表演的要求很高,拍我就拍了二十几遍,拍小凯也拍了二十几遍,大家都在不厌其烦地找一些更微妙更准确的状态。我记得有好几次小凯一抬头的眼神震撼到了我,因为这场戏真的很难演,对他和对我来说都是。我要渐渐撬动他的心房让他说出真话,而他则几乎没有台词,完全靠眼神来表达内心的感受。他的完成度令我意外又惊喜,虽然我们对手戏不是很多,但在现场有限的接触中,我能感受到他的努力。
周佼警官和我说,她 次见到马亮的时候,感受就是这个孩子特别特别瘦,衣服好像麻袋一样挂在他身上。我在片场 次看到小凯的时候,也是这种感觉,身上好像套着一个麻袋,他为了找到这种消瘦的状态,付出了很多,去接近马亮这个原型。生活中的马亮有一些语言障碍,也有一些情感障碍,他不愿意去融入这个社会,小凯在拍摄的时候,也几乎不跟人交流,尤其是和我,因为马亮对周佼的态度还是很复杂的,我知道小凯是沉浸在角色状态里不让自己出来。反而是拍摄完成我们后来做一些宣传活动的时候,他才回到了自己的样子,我们有了更多的交流。我想他已经拿出来最大的诚意来进入角色,相信观众也能感受到。
和关子勰这样的小演员对戏,他们身上有些不确定性,这意味着我在现场要根据他们的反应来及时调整自己的表演。比如我带轩轩吃汉堡那场戏,他很爱吃番茄酱,剧本里本来没有,但我在拍摄的时候就会给他撕开番茄酱挤给他更多,这些都是小细节,但会让小演员的表演更自然。关子勰是个很有灵性的小孩,他那种真挚的眼神让我看着会很心疼,生活中他很可爱,也很有表达的欲望,经常会拉着我要聊天,我就做好一个听众,听他分享各种心情,只要你保持足够的好奇心,他就会很开心。所以一场好的表演,是演员们和导演共同完成的。
殷若昕导演很强大,也很温柔,我们这个戏拍摄难度蛮大的,在高温的四川泸州,很多场景都是户外的 堆和烂尾楼里,又赶上了泸州最热的一个夏天40多度,导演已经汗流浃背了,但还在很专注地跟孩子们讲戏,那一刻我看到了女性强大的力量。而且她对表演的要求很高,我们这个戏很多表演都是十条二十条以上完成,这在我拍别的作品是不常见的,如果没有达到她的要求,她会很温柔地来跟你说希望你再来一次,这让我想起了一个词:上善若水。她有自己的目标,但也会照顾合作伙伴的感受,一开始拍的条数多我会有些慌,害怕自己达不到导演的标准,但她会耐心地和你沟通,讲清楚她想要的是什么,慢慢地我们会更加信任彼此,也会适应这种拍摄节奏。
影片上映后,除了社会方面的问题,我很希望观众能看到家庭温暖对孩子的重要性,家是孩子最温暖的港湾,孩子的安全感极大部分都是由家庭给予的,我们应该多关心自己的孩子,如果在社会上遇到了那些不太一样的遇到问题的孩子,大家也多关心他们,他们的生活和选择也许就会发生很大的变化。像周佼警官,我通过她的朋友圈能看到她 忙,一直在致力于帮助更多的人,她身上的使命感驱动着她一直坚持做着这些有意义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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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不久我刚刚结束了《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》的舞台剧巡演,演舞台剧这件事我没有刻意去规划,它更像是“松子在找松子”,我当时看了剧本后,就对这个人物留下了很深的印象,特别有冲动去创作,一年下来演了56场。舞台剧还是很有魅力的,它会给人 强烈的仪式感和情境感,而且我意外地发现有观众可以追20场,他们晒票根给我,我不敢想象戏剧对观众可以有这么大的吸引力,这是电影很难做到的。这可能来源于戏剧的不可 性,每一场都是不一样的,当然有时也会出现一些临场问题,对心理素质是极大的锻炼。
每一场的录像我都会看,戏剧的好处在于它还有机会再来一次,不像电影就是最后成片,没有了再来一次的机会,所以当我看完录像后,我会总结,看看哪一段情感没有处理到位,下一场的时候就去加强这一部分的感受。当戏剧演到最后两场的时候,我觉得松子一定是对我而言遗憾最少的一个艺术形象,因为我不断在丰富她、完整她、修正她。当然与松子相处越久,生活中的我会规避她的很多弱点,因为松子某些方面很软弱,通过饰演松子反而能帮助我变得更加强大。
演员在一定时候来到舞台,很像是一次充电,不管在台词还是表演节奏上都会获得很大的提高。我很喜欢做足了准备再去呈现角色,但现在的影视作品不太能够有那么长的时间去准备,有时候就需要边拍边摸索,但话剧有比较充分的排练时间,可以去沟通每一句台词该怎么讲,精细程度还是 高的,再加上像《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》有 好的文本作为剧作基础,讨论了人性的深刻性和多样性。像这样大体能的舞台剧,我一个人在台上演3个小时40分钟,可能也就是现在的我能够完成。她可能是我在体能与理解力最平衡的时候遇到的角色,如果我特别年轻的时候,没有现在的理解力以及生活的阅历,我也演不好松子,很多年后阅历够了,体能也许又完不成,所以我很幸运在这个阶段能遇到松子,一切都是 的安排。
很多观众认识我是通过《爱情公寓》唐悠悠那个角色,其实现在我仍然很想去演喜剧,一方面是觉得好玩,希望有不同的尝试,另一方面是现在大家生活压力很大,工作节奏也很快,如果真能拍出一部让大家开心的作品,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?所以我现在身体里的喜剧细胞又活跃起来了,我会想给自己多一些挑战,看看还有没有更多的可能性。唐悠悠代表了那个阶段我对爱情和友谊的一些认识,那是我20多岁时的样子,现在的我如果创作,应该会体现女性身上不同的特质。我很愿意去接触一些喜剧作品,最近还一直在追《喜人奇妙夜》,每个周末能看到这样一台演出,一周的压力都没有了,也会让我更有欲望再回去试试喜剧。
我现在仍然在学习编剧,这是一个很长期的规划,学习本身也是一生的任务,我先不去想结果,就先学习。我的表达欲很强烈,这是内在的一种想法,我们每个人都有种内在驱动,像我演了这么多年,对表演和新的角色依然有创作的渴望,没有说想退休,这说明影视创作和我内在的某一部分是共鸣的,我还是希望能看到更多好的作品,不断的学习后再开始创作。想写出好的故事和剧本也 难的,我觉得我还是有欠缺,有些时候可能只有家佳的表达,但没有众生的表达。就像我最近看的一部电影《斯隆女士》,看完很有感触,里面的角色是多面性的,而且有着坚定的价值观,对社会热点问题也是有推动的,真的很振奋人心。
现阶段表演是我最重要的工作,我越发觉得它无可代替,表演这件事从来都不简单,现在难度就更大了,因为每次演的角色都不是重复的,即使像松子这样每一场内容相同,但我还在找一些新的感受, 黏贴这样的工作在我这里并不存在,也正因为它没有标准 ,所以我才觉得有意思,有无穷无尽可以探索的部分。再加上观众的心态是与时俱进的,我不能待在舒适区里,待在舒适区只能获得片刻的满足,满足之后又是很长的空虚。我希望观众看到一个真实的邓家佳,虽然一些时候可能对角色的理解并不成熟,但我确实尽了全力,也希望大家能够多多包容。
接下来我主演的《胜券在握》还会与大家见面,再次与刘循子墨导演合作更默契了,而且依然是一个 有趣的故事,背景是大厂职场生活,我的角色会和苏梦蝶很不一样,期待后面有机会再和大家聊这部作品。